纵横四海 第59节

林恩下楼去陪他。林恩有时也少少喝一点，是姚洲的十分之一量，再多姚洲就不给他了，只同意他续杯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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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的都是与工作相关的内容。林恩隐隐约约地觉得，姚洲或许真的在考虑放手了。他有意地要教他许多事，怎么管理一个地区，怎么对待本地盘踞的势力，怎么与联盟上层打交道以便争取更多的扶持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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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学得很认真，也领悟到从前没人给他点破的症结所在。有一天他甚至带了笔记本下楼，想把姚洲说的话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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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给他惹笑了，说，你有问题任何时候都可以打给我。笔记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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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恩低下头去写字，不再说话了。他还是想走的。走了再为自身利益去联系姚洲，这不好，他也不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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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姚洲也不再说了。他承诺林恩的事，是会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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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留在西区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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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从一周以后，姚洲回家也愈晚。有一晚林恩因为生物钟在凌晨醒了两次，却没有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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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没有睡，独自到客厅里坐着，面对着酒柜里那些琳琅满目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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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瓶子在他离婚离家前，都该是满的，是没有开过的酒。这次他回来，发觉其中有大半都被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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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自作多情去想，但是姚洲似乎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常常深夜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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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恩在沙发上睡着了，姚洲于凌晨四点到家，发觉他蜷在客厅的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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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缓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看他的睡颜。凝神半晌，还是把他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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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不想让对方误解，揉着脸站起来，说，“我没有等你，我只是半夜失眠，在别墅里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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