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李善长：求駙马爷救淮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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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致命的变故发生在车头停靠时。李善长满脸堆笑地扶著朱元璋走向车箱，忽然“咔嚓”一声脆响，连接车厢的铜鉤竟当场断裂，整列火车在惯性下向前滑出半丈。观礼台上的老臣们惊得抱头鼠窜，百姓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几个孩童被嚇得当场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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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轨、车厢是这三天淮西党人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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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脸色铁青地盯著趴在地上的李善长，看见他腰间垂下的荷包里掉出几张银票——正是昨日户部拨的通车专款。再看铁轨旁的“功德碑”，刻著“李善长督造”的碑文竟有错別字，“督”字少了个“目”，成了“叔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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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淮西勛贵！”朱元璋抬脚踹翻脚边的鎏金香炉，香灰洒在李善长惨白的脸上，“偷工减料、中饱私囊也就罢了，连火车都能让你们弄成这般笑话！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有没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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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浑身发抖地爬起来，拐杖戳在扭曲的铁轨上发出空洞的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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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辩解“铁路工程本就该让欧阳伦管”，却看见朱標扶著朱元璋转身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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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晨风吹散了彩牌楼上的金箔，露出木架间填塞的稻草。百姓们骂骂咧咧地散去，只剩几个孩童在铁轨旁捡拾遗落的果。李善长望著自己在泥水里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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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咱输得真不冤。”他喃喃自语，拐杖终於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瘫坐在满是菸灰的红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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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幽幽转醒时，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还凝著乾涸的血跡——不知是通车大典时被人群推搡所致，还是昨夜在狱中撞墙未果留下的痕。榻前烛影摇晃，映得蓝玉、周德兴等人的面孔如鬼魅般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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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国可算醒了！”周德兴扑到榻前，官服上还沾著草屑，“方才刑部的人来砸门，说陛下要彻查通车大典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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