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咱亏几十万,你赚百万？

成衣价格涨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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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把碎沙，“为何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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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伦笑了，笑容里带著几分无奈：“若臣婿一开始就说『朱记必败』，太上皇肯听吗？”他转身望向殿外渐圆的明月，“商战如治水，堵不如疏。臣婿不过是借著布价、借著木、借著那些小商號，让太上皇亲眼看看——什么叫『人心似水，商道如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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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他伸手按住父亲颤抖的手背，轻声道：“父皇，或许……该让妹妹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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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伸手扯过银票，拍在欧阳伦胸口：“限你十日之內，把朱记的烂帐全给咱理清楚！还有……”他別过脸，声音闷得像是塞了团，“给绣娘们涨月钱，每日申时准她们歇半个时辰喝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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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伦接住银票，却从袖中又摸出一张纸：“这是臣婿擬的『朱记改良条陈』，共十三条，还请太上皇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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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斜睨一眼，见第一条写著“裁撤採购部冗余人员七名”，顿时吹鬍子瞪眼：“你这是要挖咱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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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欧阳伦摇头，“只是听说王管事的侄子在松江布行有三成乾股——太上皇不想让朱记的银子，都流进贪官的腰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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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敲出急促的鼓点，忽然“嚯”地站起，將断玉带往腰间一系：“走！现在就去朱记工坊！咱倒要看看，你这『三班倒』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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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皇后看著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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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欧阳伦的声音隱隱传来：“太上皇，您看这工坊的灯该这样排布，既能省灯油，又能让绣娘看清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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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抱怨声跟著响起：“净整些里胡哨的！咱当年打天下时，摸黑都能砍翻三个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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