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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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枫苦笑：“林兄，你我都清楚，天界的变革不过是表象。真正的风暴，早已在百家之中酝酿。儒家的『天命论』，墨家的『机关术』，兵家的『杀伐之道』，甚至阴阳家的『天机推演』，都在暗中布局。道家若再不行动，只怕会被这场风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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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眉轻轻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空中凝聚成一幅太极图的模样，隨后缓缓消散：“百家之爭，不过是天道循环的一部分。道家顺应自然，何须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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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枫摇头：“顺应自然？林兄，你我都知道，天道早已失衡。新天帝的昏庸，不过是表象。真正的危机，是那隱藏在暗处的『天命之子』。他们试图以百家之力，重塑天道规则。到那时，道家还能独善其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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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眉的目光微微一凝，但很快恢復平静：“天命之子？不过是些妄图逆天而行的螻蚁罢了。天道无情，岂是人力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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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枫深深看了他一眼：“若这天命之子，是顾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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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眉手中的菸斗微微一顿，烟雾也隨之停滯了一瞬。他缓缓道：“顾默那小子，虽有『无道之体』，但终究只是初入道途。你將他推上这条路，未免太过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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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枫嘆息：“林兄，顾默的『无道之体』与『仙气大道』，正是打破天道束缚的关键。他的存在，或许是天道的漏洞，也是我等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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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眉沉默片刻，淡淡道：“你可知，逆天而行，代价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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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枫点头：“自然知晓。但若不逆天，道家乃至整个天界，都將沦为天道的傀儡。林兄，你虽隱居凡尘，但道家的气运，终究与你相连。难道你忍心看著道家在这场风暴中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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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眉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玉清观的墙壁，直达天界：“道家讲究『无为』，但並非『无作为』。顾默的路，我会稍加引导，但能否走到最后，还需看他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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