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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南氏,你可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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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文秀才又温温柔柔来了一句废话,南清漓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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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虽是粗鄙女子,但也懂这个道理,先生有话儘管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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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才这才转脸探询似的瞅了一眼文瑞,后者点点头,“文秀才,你儘管说吧,清漓比同龄的女子坚强得多,她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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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是新婚丈夫惨死,接著又是父母双亡,然后背著债,带著一帮半大孩子,这事儿如果摊在其他女子身上,要么抑鬱成疾,要么就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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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才凝起了眉头,斯文地缓声吐句,“吴南氏,我晌午时分从县城折返,约文瑞一起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因为县衙张贴出来的参试通告上没有南小山和南小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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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南清漓正要询问原由,南小山却急得变了脸色,连嗓音都充斥著急促不安,“先生,怎么会这样?我和小川明明都报名了啊?年后这轮考试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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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才摆摆手,打断了南小山,“小山,你且稍安勿躁,此事你等也无能为力,唯有我和你长姐,文瑞从长计议,你们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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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出去后不久,吴四顺闯进来了,满手的油腻和玉米糝子,一脸激动万分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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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正,先生,我爹就在县城啊,你们带我去县城,我去找我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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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才闻言,脸色越发凝重,文瑞轻咳了几声,“吴小四儿,你那个爹……你已经自立门户了,就好好跟你大嫂学著赚钱,攒媳妇本儿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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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漓接腔,“瑞伯伯说得对,等我忙下去这几天,就给你寻思个可以养家餬口的活计,你去忙吧,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斡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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