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
经过昨天,郁知自认为已经了解郁成坤的无耻程度,没想到,他比想象中还要丧心病狂!
郁知气得脸色发白,双手攥紧扶手,肩膀因为怒意控制不住颤抖。
他真该杀了郁成坤。
郁知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阖了阖眼,深呼一口气,又睁开。
他问孟应年:“落地后可以送我去警察局吗?”
“可以。”
孟应年意外的爽快,倒是让郁知感到惊讶。
孟应年话锋一转:“不过有些话我要提前告诉你,如果你听完还想报警,我送你去。”
郁知凝神,准备细听:“您说。”
“你去报警,警察凭你的一面之词,很难立刻对姓钱的立案调查,因为这件事的主犯,姓钱的和你家的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犯罪,立案尚且繁琐,那么,从你报警到最后将害你之人绳之以法,又需要多久?谁都说不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里,暂且撇开数不清的变数,郁知,凭你自己能做到自保吗?要知道,从事灰色产业的皮条客不止姓钱的一个。”
“你家的债务我查过了,你父亲郁成坤如今完全没有偿还能力,他已经被逼上绝路。孟齐铭不成,姓钱的不成,他还会找别的路子,不榨干你的全部价值,他不会收手。”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现阶段,你就是待宰的羔羊,你要的自由也是镜花水月。”
孟应年有条不紊为郁知分析完现状。
在孟应年逻辑清晰的陈述下,郁知的冲动情绪转化成了理性。
孟应年字字有理,郁知被他说服了。
昨晚跟郁成坤抗争时,他用报警威胁过郁成坤,郁成坤丝毫没被震慑到。
正如孟应年所言,他没有自保的能力。
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也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原生家庭的束缚,岂是他考个外地大学远走高飞就能摆脱的。
这个世界没那么讲理。
郁知的挫败无助、愤懑委屈,孟应年尽数看在眼里。
“郁知。”他轻唤了郁知一声。
郁知抬眸,看着他。
“跟我结婚。”
“你要的自由,我给你。”
郁知嘴唇张合几下,没能说出一个字。
孟应年加码劝诱:“我的身份你现在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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