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树的年轮在晨光里泛着红光,像圈烧红的铁环。唐小棠的机械义肢搭在树身的凹槽里,齿轮转动时蹭着新刻的花纹 —— 是星痕昨夜赶工的,把历代守护者的名字刻成了藤蔓形状,最末尾留着片空白的树皮,像张没写满的纸。
“李婆婆的蒸笼在冒五彩色的烟!” 小石头举着石块冲进广场,反向防御符在他头顶炸开,红光裹着的墨香饼碎屑落在传承台的石缝里,竟长出细小的嫩芽。这孩子的新制服歪歪扭扭,胸前的徽章别反了,却比谁都精神,像株憋着劲儿生长的野草。
传承台是土元素巨人连夜砌的,用的都是西境的概率矿石,在阳光下会变幻形状 —— 有时像冰封遗迹的石门,有时像能量站的铁架。巨人的石臂上缠着金色鬃毛,是司徒雪给编的装饰,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响声,像串会喘气的风铃。
司徒雪抱着新弦琴站在树杈上,琴盒里的金色鬃毛手链突然散开,在半空织成发光的穹顶。她试弹了段跑调的《守护谣》,每个音符都像颗没长圆的果子,却让穹顶的光纹泛起涟漪,把各族代表的笑脸都映了上去。“这是风精灵的‘记忆穹顶’,” 她对着台下喊,“待会儿你们的祝福会变成光符,留在上面永不褪色。”
星痕蹲在传承台边缘,刻刀在矿石上划出最后的符文。腿上的土黄色疤痕渗出红光,顺着刀尖流进矿石,让那些变幻的形状突然稳定下来,定格成勇气树的模样。“这些矿石记得所有错误,” 他抬头时鼻尖沾着石粉,像只刚偷吃完米的松鼠,“现在它们要学着记住传承了。”
火麒麟的虚影从光之宝石里钻出来,金色的火苗在传承台上跳跃,把李婆婆送来的墨香饼都烤得滋滋响。孩子们围着它转圈,看它用尾巴尖在饼上画半吊子的防御符 —— 每次都画到一半就跑去蹭唐小棠的机械义肢,把油渍蹭得到处都是,像个调皮的学徒。
水影族的长老拄着珍珠权杖走上台,杖顶的珍珠映出三百年前的传承礼画面:那时的勇气树还没现在一半高,初代守护者们穿着简陋的皮甲,手里的武器都是些打磨过的石头。“真正的传承从不是完美的,” 他用权杖敲了敲台面,珍珠泪滴落在矿石上,开出星星状的小花,“就像这花,根须歪歪扭扭,却能顶开坚硬的石头。”
风精灵首领举着叶片旗落在羊角辫女孩肩头,翅膀拍打的节奏渐渐和她的陶笛合拍。女孩举起豁口陶笛吹了段新学的曲子,跑调的音波撞在记忆穹顶上,竟让上面的光符都跳起舞来。“他们说要把我的跑调刻在档案馆,” 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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