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里的第一场大雪覆盖了牙狗屯,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白烟。王谦家的小厨房里,杜小荷正忙着处理昨天捞回来的大鱼。她系着蓝布围裙,手持菜刀,麻利地刮着鱼鳞,嘴里还哼着从哈尔滨学来的小调。
"谦哥,把糖罐递给我。"她头也不抬地伸手。
王谦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闻言赶紧起身,从碗柜里拿出糖罐。铁锅里的油已经烧热,切好的鱼块裹着面糊,等着下锅炸。
"多放点糖,"王谦凑到锅边,"我爱吃甜的。"
杜小荷笑着白了他一眼:"知道啦,馋猫。"她接过糖罐,舀了一大勺白糖放进调好的酱汁里。
鱼块下锅的瞬间,"滋啦"一声,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厨房。王谦深吸一口气,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起来。杜小荷用长筷子翻动着鱼块,金黄的色泽渐渐浮现。
突然,她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王谦立刻察觉到异样:"怎么了?"
"没事,"杜小荷摇摇头,"就是有点...呕!"
话没说完,她猛地捂住嘴,冲出了厨房。王谦赶紧跟出去,只见杜小荷蹲在院子里干呕,小脸煞白。
"着凉了?"王谦轻拍她的背,"还是鱼腥味太冲?"
杜小荷摇摇头,刚想说话,又是一阵恶心袭来。这动静惊动了在正房做针线活的王母,老太太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
"咋了这是?"王母扶起儿媳,突然眼睛一亮,"小荷,你...上次月事啥时候来的?"
杜小荷一愣,掰着手指算了算:"好像...有两个月没来了..."
王母一拍大腿,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傻丫头,这是有了啊!"
王谦一时没反应过来:"有啥了?"
"有喜了!"王母喜滋滋地戳了下儿子的脑门,"你要当爹了!"
王谦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杜小荷也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摸上平坦的小腹。老黑狗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好奇地嗅着女主人的衣角。
"快进屋,"王母搀着杜小荷,"这大冷天的,可不能冻着。"
厨房里的鱼已经炸糊了,但谁还顾得上这个。王母风风火火地指挥王谦去请屯里的赤脚医生,自己则翻箱倒柜找红糖和生姜,要给杜小荷熬驱寒汤。
不一会儿,赤脚医生老周被请来了。这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留着山羊胡,背着个磨得发亮的药箱。他把了把杜小荷的脉,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捻着胡子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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