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人群惊叫着后退,留下一片空地。
钱斌面沉如水,走上前,用枪口拨开一具暴徒尸体的衣领。
在那肮脏的脖颈后面,赫然烙印着一个清晰的、扭曲的符号——一个抽象的、滴着“血泪”的氧气面罩!神教的烙印!
“看到了吗?”钱斌冰冷的声音响彻死寂的配给站,枪口指向地上的尸体和惊恐的人群,“这就是神教!这就是背叛!引狼入室,死到临头还想拉着所有人陪葬!”
“抢?抢来的东西够你们吃几天?抢完了呢?变成外面那些怪物的粪便?还是变成地上这种连粮食都啃的烂泥?”
他猛地指向仓库深处,那正被紧急清理的、粘附在墙壁上的恶心菌毯。
人群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
拄着拐杖的张振国,艰难地分开人群。
他的一条伤腿露在外面,被冻伤和酸液侵蚀的伤口深可见骨,边缘泛着不祥的黑紫色,肌肉萎缩坏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他站定,指着自己那条几乎报废的腿,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看看这条腿!不想变成这样,不想变成外面那些披着铁壳子的行尸走肉,不想变成菌毯的肥料……”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麻木或惊恐的脸,“就他妈给我守住最后这条线!守不住,这就是下场!比死更难看的下场!”
他狠狠用拐杖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也重重敲在每个人心上。
……
实验室,绝望中的微光。
生物隔离实验室内,陈树生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贴在了高倍电子显微镜的目镜上。
他的断臂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全部心神都被视野中那奇特的景象攫住。
显微镜下,取自菌毯的粘稠样本中,无数微小的真菌菌丝正在活跃地蠕动、分裂。
然而,当一滴特制的溶剂滴入后,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那些原本坚韧、仿佛能侵蚀一切的菌丝尖端,接触到溶剂的部分,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软化、塌陷、失去了活力!
而溶剂的主要成分,正是从真菌本身代谢产物中逆向提纯出的某种复合蛋白酶!
“生物蚀解酶!我们找到了!”
陈树生猛地抬起头,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脸上因疲惫和兴奋而泛起病态的红晕。
“它对真菌本体有强烈的自噬作用!更重要的是……它对构成怪物甲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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