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刚到这个新世界,只觉得眼皮重得像粘了胶,耳边却炸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声音又尖又哑,一下下往她太阳穴里钻。
“公子,公子您别哭了呀!”
旁边立着的小丫鬟急得团团转,手里拿着帕子去擦他的眼泪,又压低声音劝道:“公子您小声些,仔细伤了嗓子。”
“春桃,你说的什么话?”
正在为长安擦汗的丫鬟离得近,听到这句话后,起身愤愤不平道。
夫人病的这般重,眼瞅着不知还有几时的功夫,竟然说出这等不知深浅的话。
春桃并不畏惧纸秋的话,要知道夫人都不曾这般斥责过她,她直接呛道:“这可是老夫人的吩咐,以公子的身体为重。”
纸秋看到公子不做声,也是替夫人寒了心,当下也不再和春桃说什么,准备去看看汤药煎好了没有。
眼瞅着公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这般霸道的,夫人若是哪日仙去,她们这些个贴身伺候的也没了好去处。
所以哪怕夫人昏迷喝不下去,也得想办法让夫人咽下去。
长安没管耳边的吵闹声,她现在连谁是谁都不清楚,还是先接收记忆为好。
端药回来的纸秋看到公子和春桃没在,直撇嘴。
床前一直看顾着的墨夏看到长安睁眼,顿时喜出望外,她忙福了福身:“夫人,您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叫大夫过来。”
长安在费力掀开眼皮后,模糊的视线里先撞进的是织锦帐顶。
得到记忆后的她,也知道开始在床边哭着的孩子是原主的儿子,现在屋子里面的都是原主的丫鬟。
这次的运气不算好,也不算差。
总结起来就是聪明高嫁的原主,自出生就被婆母抱走的儿子,无能的官迷丈夫。
还好,在这个世界里生活没有生命危险。
原主的这次病重也被谁投毒,全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在。
当然,要不是因着原主确实油尽灯枯,未免传出原主儿子不孝的闲话出来,原主婆母也不会让人来看望。
等闲原主想要见上亲儿子一面,都是被以正在读书,不好打搅的说辞给糊弄过去。
“夫人能够在今日醒过来,再喝上几剂汤药,不出半月便能痊愈。”
李大夫收回搭在长安脉上面是手指,又叮嘱丫鬟几句饮食相关的话,才收拾好药箱,由丫鬟引着出去了。
“我去将灶上温着的鸡汤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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