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川那孩子是爱亲近谁就亲近谁,反正是辖制不了她这位“后娘”的。
她虽是头一次当“后娘”,但只要孩子是好孩子,她也亏待不了谁。
可惜,韩川的不是。
能有人抢着要管韩川身边的一切事物挺好的。
王婆子得到老夫人的眼神示意,王婆子上前半步,腰弯得更低了些。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夫人,老夫人对府上的事放心不下,近日里常常是夜不能寐。前儿夜里还对着账本核到三更天,第二天起来就头晕目眩的。”
她偷眼觑着长安神色,又道:“您就当心疼老夫人这把年纪还要为小辈操心,将府上的事都接过去吧。”
长安觉得韩老夫人容光焕发的很,像是能够再干几年的样子。
以前月月都让下人寻原主对账的时候,多出一笔银子开销就要暗讽她家世低的时候,可不是眼下这副样子。
但王婆子将话说到她不接过管家的是就是不孝的地步,还是得在面上做做样子。
“听王妈妈这么说,倒真是让儿媳揪心。”她轻轻放下茶盏,声音里裹着点叹息,“母亲既如此辛苦,实在该好生歇着才是。”
长安轻咳了两声,用帕子按了按唇角,眼角眉梢都透着病气。
起身后将声音放得更柔,对韩老夫人恭维道:“只是府上桩桩件件都要精打细算,若不是母亲这段时日管理有方,早就得乱做一团。
儿媳如今这身体怕是连账本都看不全,万一哪日耽误老爷的事情,倒是不好。不如再劳烦母亲多费心些时日,等儿媳的身子真能稳稳当当撑起事,再听母亲的吩咐。”
韩老夫人看长安一如以前温顺,也只当此番推拒是被病重给吓到。
虽是在心里恨不得儿媳直接死了,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句句劝长安好生休养。
长安可不管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一味地顺着韩老夫人的话说。
对这种体贴但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废话,她可是能说的很。
走回去的路上,砚冬还在对今日夫人在竹寿院内遭到为难还有些惊奇。
午间休息的时候,纸秋看出砚冬的疑惑,又看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们俩,小声说道:“还看不出来吗?夫人这是对公子心寒了。”
长安说过让两人忘记花园里的事,墨夏和纸秋自是不曾对外说过,所以砚冬只以为是纸秋说的是那日夫人病床前的事。
在报信回来后,她听到墨夏说起,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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