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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天意。
这天夜里,云归鹤重新陪侍在了云詹先生身旁。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灯火并不甚明亮。云归鹤手里却还捧了一册书,胡乱翻着,倒也没看进眼里去。突然,云詹先生咳嗽了两声,悠悠醒转。云归鹤大喜,赶忙沏了一盏茶送到他嘴边。
半盏茶下去,云詹先生有了些许精神,他艰难地吐着字,低低道:“去取纸笔来。”
云归鹤诧异,比划着不许。
云詹先生虚弱地摆摆手,“只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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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的老头子,说一不二。
云归鹤没了法子,只得拿了纸笔来。
时已三更,万籁俱寂。
云詹先生要他扶了自己起来,研墨写信。云归鹤不解,说要自己代笔,先生却抵死不从,一定要亲笔书就。然而他手上无力,一支笔也重如千斤,一封并不长的信,竟是写了许久,写到最后,他蓦地老泪纵横,丢开了笔连道,“都是我自作聪明……”
云归鹤听不明白,默不作声地又顺着他的话扶了他回床躺下。云詹先生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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