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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确给她拿了个准信,可等到她要请幼弟入宫之时。父亲却说他病了。皇贵妃握着拳,甲套刺破掌心肌肤,血珠迸溅,她似浑若未觉,只是苦笑不止:“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到底也是信不得。”
她想请了幼弟入宫,自也是为了挟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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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母同胞的兄弟里。唯有老幺最像父亲,也最得父亲欢心。加上他又是老来子。就更是受宠,白家上下,哪个不爱护他捧着他。皇贵妃一贯知道,自己的小兄弟。一直都是父亲的心头肉。
她当然也是爱惜他的,小弟是母亲的最后一个孩子,生产时母亲的年纪已是不小,费尽周折去了半条命才算得了他,她心疼母亲得子不易,自然也将他视作得来不易的珍宝。
小弟乳名天赐,可见父母疼他爱他之心。
她做姐姐的,往常虽离得远,君臣有别见得甚少。可多年来小弟在白家的地位,她却很清楚。
所以,在同父亲明确了眼下的局势。来日的动作后,她笑着提议,想接了小弟入宫小住,陪陪太子。
她不是不信白家,不信自己的父亲,她只是在这吃人的地方呆得太久了一些。已习惯了多条后路,多些手段。父亲是知她的。小弟入宫,虽为筹码,却并不是真的质子,等到局势稳定,一切照旧如常。论辈分,小弟虽未年长太子太多,却是太子的长辈,该称舅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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