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如果我说不呢

他一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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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容自然是没有一点办法，当然，她根本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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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实在被学校电话催的不行，一个电话打到温亦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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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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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亦遥抑制住平日对她的生理性惧怕，尾音很冷：“我当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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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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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们的生活里永远迟到，永远缺席，她连当母亲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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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亦寒心理有问题，而且挺严重的，温亦遥早就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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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精神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但与温亦寒相较，她又知道自己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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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压抑，他总什么都先自己扛着，不说只做，这样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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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去酒吧，还是学生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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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之处，她避开那些不安份地从她身上掠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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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易地在一处卡座找到了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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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肤色在霓虹下显得很白，身边坐着几个她不认识的男生，手里捏着一个酒杯，面无表情，眼下青黑浓深，好几个女人刻意搭讪他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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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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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看见他堕落的模样，因为她知道他一个倨傲的人，一个从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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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亦寒看见了她，似乎愣了一下，隔着喧嚣一双漆黑的眼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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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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