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平安”二字。
那天下午,苏妄言抱着烤鸡们蹲在灶台旁,第一次主动给它们讲起玄剑司的事。他说当年斩熵魔时,陆小癫用因果律把敌人的剑气变成了爆米花;说南宫月的辣魂鞭其实怕痒,每次被挠就会失控甩出辣椒雨。烤鸡们蹲在他脚边,听得翅尖都忘了动,只有辣辣一世,偷偷把一颗草莓塞进他的手心。
后来陆小癫寄来传讯符,问他要不要回修仙界看看。苏妄言望着院子里正在斗牌的烤鸡们,又看了看灶台边堆成小山的灵虾壳,在符上回了两个字:“不回。”
传讯符飞走时,辣辣一世突然跳上石桌,用爪子拍出一手好牌——这次没出老千。苏妄言挑眉,甩出自己的牌,竟是一手烂牌。
“算你赢。”他起身往灶台添柴,听见身后传来烤鸡们的欢呼。火苗舔着锅底时,他忽然明白,陆小癫说的“心无外物”,从来不是指斩断七情六欲,而是学会在鸡飞狗跳的日子里,照样烤出喷香的灵虾。
就像此刻,夕阳穿过梧桐叶落在他的发带的上,辣辣一世正蹲在他肩头啄他的发丝,而锅里的灵虾,正冒着让整个镇子都能闻到的、甜辣交织的香气。
苏妄言在院子中央立碑那天,全镇的人都来看热闹。石碑是他用当年斩过熵魔的剑穗刻的,上书“麻辣与甜,皆为天道”,落款是“玄剑司退休执剑使苏妄言”。
王婶摸着石碑啧啧称奇:“这字里咋还透着股香味?”苏妄言没说,刻字时他特意注入了辣椒与草莓的灵气,晴天闻着是麻辣香,雨天则变成草莓甜。
麻烦是从烤鸡们发现石碑能共鸣开始的。每天清晨,辣辣一世都会率领众鸡跳到碑顶上,用翅膀拍打石碑“伴奏”,尖着嗓子“唱歌”。那声音谈不上好听,却意外地能安抚人心——张大爷说听了鸡叫,他的关节炎都不疼了;幼儿园的老师则发现,孩子们听着鸡叫午睡格外香。
苏妄言起初很头疼,甚至想过用隔音符。直到有天深夜,他被噩梦惊醒——梦里还是当年与熵魔大战的场景,血流成河,剑气纵横。恍惚间,他听见石碑传来细微的震动,夹杂着烤鸡们模糊的啼叫,像极了陆小癫和南宫月在他耳边的调侃。
他走到院子里,看见月光下的石碑泛着微光,辣辣一世蹲在碑顶打盹,翅膀还搭在“甜”字上。苏妄言忽然笑了,伸手摸了摸秃毛鸡的脑袋,第一次觉得这吵闹的凡间,比清冷的玄剑司更像家。
陆小癫的到来打破了平静。他骑着只巨大的皮皮虾降落在菜园里,身后跟着南宫月,手里提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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