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飘着雪,欧府正院的花房内,老太太正悠闲的躺在藤椅上,听着一旁的小丫头读着话本子,一手里捻着佛珠一手盘着核桃。
藤椅旁的茶案上,红泥做的火炉正煨着陈年普洱,茶汤在紫陶壶内翻腾,茶香飘满了整个花房。
藤椅另一旁的几案上,摆放着个白色的汝瓷瓶,瓶里插着两株红梅,红梅花苞含苞待放。
从老太太的位置抬头望去,便可以看见院中的松柏顶着洁白的雪。赏雪、听沸、品茗,好不闲逸的生活。
纳兰进了花房,在屏风外将大氅递给了荷月,点头示意她先送去,然后深吸一口气,敛了敛心神,才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叫了声,“祖母。”
“嗯。”老太太慵懒的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她坐下,“过来斟茶。”
“听闻祖母抱恙,孙女特意过来瞧瞧。”三年未见,纳兰的语气里依旧带着倔强。
不似以往那般恭敬,她径直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望着老太太道:“您如何了?可要孙女通知姐姐?”
“还是那般倔强。”老太太也不恼她的话,抬手示意读话本子的丫鬟下去,似笑非笑地望着纳兰道:“我若真不成了,你只管将我埋了便是,不必闹那么大的动静。”
见老太太一副淡然满不在乎的模样,纳兰的怒气一下哽在在喉间。她克制着自己,端起茶案上的茶盏一口气喝下,别过头,冷着脸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再言语。
此时,天突然亮了起来,一抹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一下子照亮了整个花房。
老太太看着阔别三年的孙女,阳光照射在纳兰脸上,她仿佛看见了七八岁的纳兰。
那时纳兰梳着小髻,仰着小脸,甜甜的叫着祖母。
老太太起身提起红泥炉上的紫陶壶,为纳兰斟满了茶水,又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目含柔光,缓缓开口说道:“你小时候,我竟没发现你的模样跟老二长得一般无二。”
纳兰听后,默默冷笑一声,依旧望着窗外。
“看看那棵松柏。”老太太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那是你父亲生前亲手种下的,如今已长得亭亭如盖,就像你们姊妹一样······”
“我们姊妹?”纳兰难掩眼中的怒气,望着老太太质问道:“我们今日有什么好的,既然祖母早心中早有成算,为何不提前告知一声?”
“若是提前告知你,你感情用事怎么办?”老太太颤着手指了指她,“你看你,自成亲后,哪有半分当家执权之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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