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承娣睡不着,一直在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再见故友,终究和最初的感觉有所不同,更多的是一种怅然。
宋承娣也笑了,但并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思,问她道:“为什么不将这些瘢痕去掉。”
“很难看吗?”
这时候,宋承娣就会拿毛巾把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净,在她忍不住挠痒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抚摸她伤口周围的皮肉。大多这时候,焦躁的宋慊都会冷静下来。
宋慊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将她的思绪扯回现在。宋慊闷声道:“我就是要让你愧疚。”
宋承娣摸摸她的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宋慊又道:“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可宋承娣终究是个世俗的人,她眼眸暗了暗,道:“你不结婚了?”
低头一看,是一个钻戒,钻石比那年温寒执意要套在她手上的大很多,黑暗下还闪烁着光,似乎是将一室所有昏暗的光芒都聚焦到一起。
宋承娣愣住,垂眸盯着钻戒,嘴角渐渐勾出一个笑,就任由这颗价值不菲的钻戒套在她的手上,她抬头看向宋慊,道:“我们是姐妹。”
宋承娣看着她,目光闪烁,她突然鼻头一酸,眼眸泛起泪光,说话也带上了一丝鼻音,“那以后你老了怎么办,谁来给你送终呢?”
话落,宋承娣扑哧笑出声来。宋慊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宋承的嘴角一撇,泪滚了下来,“说傻话。”
宝陵承载了她和宋慊相依为命十多年的回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于是宋承娣道:“好。”
宝陵已有大不同,高楼大厦平地而起,街道干净,不再是灰扑扑的,天空终于明媚起来。过马路时,宋慊紧牵着她的手,一列婚车在两人面前穿梭而过,车窗被降下,新郎单手开车,带着墨镜,一脸春风得意;新娘手捧鲜花,望着窗外。
宋承娣回头看了一眼,最前头的婚车早已离她们远去,宋承娣轻声问道:“那是”
宋承娣垂眸,暗暗牵紧了她的手。
只是老巷的人不同了,换了一大批的居民。这一带的房屋,基本上全以学区房出租出去。
“这里变了很多。”
一楼的门打开了,两个小孩打闹着跑了出来,与宋承娣擦肩而过,她下意识看向他们,问道:“陈奶奶呢?”
“好,”宋承娣抿了下唇,“那很好。”
看见宋慊和宋承娣,李寡妇愣在原地,她身侧的男人也看了过来。
说着,李寡妇不禁红了眼眶,她上前握住宋承娣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小宋,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李寡妇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宋承娣的手给她介绍起男人来,“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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