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在颤抖,她只能感慨自己是个幸运的迷途者,在自我保护机制的沉睡中需要一个人拍醒她,给她指条路。
可她不敢,因为她毁容了——额角到下颚有一道被硫酸腐蚀过的痕迹。
宋承娣并不知道这句没有细究、带着些傲气的话语竟然救活濒临窒息的人,她只觉得今天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千金小姐,明明话语很坦荡,却躲在纱帘后不肯与她相见。
温寒问她:”明明黑子占了很多优势,你有很多次机会吃掉我的棋,却还是采取了保守的走法,和我拉锯了很久。“
只见宋承娣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释然的意味,让被阳光照耀到宋承娣看上去分外迷人,“我觉得守好我自己的阵地就好了。”
宋承娣起身,朝着凉亭里的女人颔首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家里还有个人在等他,那里才是她的栖身之所。
直到宋承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巷口的监控里,温寒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掀开了厚重的纱帘,迈步走到庭院中,晒着那个女孩也曾晒过的阳光。
阳光照在她脸上的伤疤上,有些刺痛泛痒,温寒的嘴角勾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