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半夜,宋慊却没在入眠过,以至于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起床时有些腰酸背痛。她抬手摸了摸酸胀的后颈,看向躺在身侧睡得安稳的宋承娣。宋承娣喜欢侧睡,手脚还会不老实地搭在她的身上。
这样就很好,宋慊不自主地抚上她的脸颊,宋承娣太瘦了,身上的骨骼感很重,就算侧躺着脸上也不会有肉垂下,手指向下游走,抚过宋承娣消瘦的下巴和有温热脉搏跳动的侧颈,最后停驻在漂亮的锁骨处。
宋承娣就是这时候醒的,但还未完全睁开双眸,一只冰凉的手掌抢先抚住她的眼睛,随之而来的是落在脸颊上的一个湿润轻柔的吻,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背上书包下楼后,宋慊碰到了正搬个矮木凳晒太阳的陈奶奶,一边慢悠悠地摇着已经烂到镂空的蒲葵扇一般和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同样搬着个矮木凳、坐在陈奶奶旁聊天的正是那个昨夜一身清冷的女人,而今天,她换了件淡蓝色的无袖连衣裙,那浑身的不拘一格染上了色彩,在阳光下一点一点融化成了俗尘的烟火,与脏污的青石板和水泥墙融为一体。
这笑容并不能打动冷若冰山的宋慊,只是那一瞬,温寒在宋慊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敌意,而也是这一瞬后,宋慊便移开了视线,径直走向巷口。
这时,陈奶奶枯燥的手掌突然覆上了她白嫩的手背,温寒回过神来,只见陈奶奶已经掉光牙的嘴里叹了口气,“姑娘你不要怪她,小慊的娘在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跑了,她那个爹又是酗酒又是打牌,对她们姐俩个动辄打骂,闹得整个巷子里都不安宁,”
“她爹卷钱跑了后,承娣就辍学打工,小慊越来越不爱说话,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哎!”陈奶奶越说越心寒,拿粗粝的手指去揉泪眼,泪水随着动作溢进了眼纹里。
宋慊转身出了巷口后,掏出老年机拨去一个没有备注号码,没过多久那边就接通了,顾湘沙哑慵懒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宋慊低声道:“帮我查个人。”
宋慊仿佛闻到了从听筒那头飘来的烟味,她沉默了一会,道:“算我欠你个人情。”
顾湘的家庭背景错综复杂,父亲在澳门开了几家大赌场,母亲又跟政府那边挂钩,顾家常年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家里几姊妹只有她最有她爹年轻时的雷厉风行,家大业大本就指靠着她继承了,奈何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格,跟家里断了后,在宝陵县建了个走私奢侈品的据点,一边搞音乐一边搞犯罪,她老娘气得她牙痒,也只能替她兜着。
中午宋慊跟宁欢欢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顾湘就传简讯过来了,感受到裤兜震动的宋慊拿出老年机一看,那道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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