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低了,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忌惮。
“属下听闻,此人懂些早已失传的‘拱圣遗术’,专攻的就是骨骼肌理、机关榫卯之道。凡是死人身上的事儿,再邪门的,到了他手里,都能拆解得明明白白。”
“拱圣营的余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李彦绩的胖脸猛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混杂着嫌恶与恐惧的复杂神色。
但眼下的局面,也容不得他挑剔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立刻尖着嗓子叫道:“快!快去传!”
很快,一个身影单薄修长的年轻人,穿过躁动的人群和窃窃私语,缓缓走来。
周邦彦。
开封府档案房里一个不入流的文吏。
他走来时,脚步很稳,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用尺子量过,分毫不差。
四周的混乱与恐慌,似乎都与他隔着一个看不见的世界。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了那尊血佛之前。
现场那股浓郁的血腥与水泥的腥臭,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他的目光,平静得像深冬里结了厚冰的古井,深不见底,不起一丝波澜。
“周……周邦彦,”李彦绩清了清嗓子,强行摆出官威,颐指气使道,“本官命你,在不毁坏石佛的前提下,将尸身取出!办好了,本官重重有赏!”
周邦彦没应声,甚至没看他一眼。
他伸出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极为干净。
他轻轻触摸着尸体与血水泥浆的接合处,闭上了眼。
那触感,冰冷,坚硬,粗糙,像是摸着一块嵌着人骨的顽石。
他的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不良帅当年沙哑的话语:
“记住,小子。人骨就像老木匠做的榫卯,颈七节、腰五节,每一节都有个‘松口’的缝。冻住了?就用火烤热筋,滚油泼开骨缝——跟冬天卸冻住的车轴,是一个理儿!”
他猛然睁开眼。
眼神里最后一丝情绪也消失了,只剩下绝对的冷静与专注,像一位即将进行精密手术的匠人。
他转头,第一次正眼看向身旁的衙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取一桶陈年烈酒,一束浸油的细麻绳,三根铜签,半斤滚沸的桐油,一盆冰水。”
衙役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些风马牛不相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