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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韫看到沈疏微的脸色,闷声笑起来,胸膛跟着起伏。
但没笑几声,就转而咳嗽起来,沈疏微眼尖,瞥见他咳出的血沫。
皱了下眉,暗骂了句病秧子,认命地穿上鞋子出去给他和自己煎药。
说来也古怪,昨夜入睡前她身上几处还疼的厉害,睡了一觉起来身上的伤痛减轻许多不说,四肢百骸还萦绕着暖意。
要是说昨晚她是团湿干的棉花,浑身提不起劲,现在她就是团被烘干的棉花,浑身轻盈,舒畅不少。
目送沈疏微出门,赵韫阖上眸子安静躺在榻上,胸腔微弱起伏着。
要不是睫毛还在轻轻打着颤,那真是和死人无异。
沈疏微药才煎好,燕婶子就热情地端着两碗粥过来,还有一碟油汪汪的炒腊肉,“姑娘起的这般早,这是我煮的米粥,你拿去和你家郎君分着吃了吧。”
沈疏微擦净手接过,有些无奈辩驳:“燕婶,里面那个真不是我郎君,我和他——”
“哎呀你们小年轻吗,燕婶都懂。”燕婶朝她使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推着沈疏微进去了。
沈疏微端着托盘进去,见米粥稠厚,那碟腊肉份量也多,知道燕婶是费了心思。
把赵韫那碗粥连同药搁在床头,“起来吃饭。”
赵韫咳嗽着坐起身,沈疏微睨了他一眼,脸色白的像涂了好几层粉,唇瓣亦是毫无血色。
沈疏微眉心轻蹙,认命地给他身后塞了个松软枕头,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
要不是她今天身子好多了,赵韫就只能趴着喝了。
赵韫安安静静喝完了一碗粥还有一碗药,又安详地躺了回去,难得没有作妖。
沈疏微觉得他是没力气作了。
自己喝了药休息了一晚倒是好多了,这人倒像是半夜被吸干了精气一般。
沈疏微挂念尚在大理寺的沈衡,有心想回京,但是身边又有赵韫这么个不能挪动的病秧子。
无奈她在青石村休整了两日,期间一日三餐都是燕婶送来。村子里的孩子不知从哪听说,说燕婶家里来了两个容貌精致,和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的人物,一个个赶着来凑热闹。
沈疏微才从村里大夫这抓完药回来,一只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房间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燕婶说大哥哥你和那位姐姐是为家中不容逃出来的,是真的吗?”一个虎头虎脑小男孩大着嗓门问道。
赵韫靠着她白日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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