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极低,带着被海风蚀过的沙哑,“但她没说,这把钥匙开的不是宝箱,是坟。”
警笛声淹没了后半句,蓝归笙攥着那枚钥匙,指腹被边缘硌出红痕。薄云封替她把钥匙收进贴身的口袋,指尖触到她后背的颤抖——她又想起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了,手里也攥着枚相似的钥匙。
回到客栈整理老鬼的卷宗时,蓝归笙在他的笔记本里发现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星桥镇后山的位置。地图中央画着个星型标记,旁边写着“1998.12.03”——那是母亲说自己“第一次帮老鬼做事”的日子。
“这日期不对。”薄云封突然指着卷宗里的银行流水,“这天老鬼的账户里多了笔巨款,来源不明,但数额正好够买三艘走私船。”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蓝归笙母亲的账本上,“你母亲这天的记录是‘送还旧物’,后面画了个钥匙的符号。”
他们决定去后山看看。山路崎岖,薄云封的伤臂时不时发颤,却执意要走在前面开路。蓝归笙扶着他的腰时,摸到他衬衫下凸起的绷带——今早换药时,医生说他的神经恢复出现反复,可能永远都抬不高了。
后山深处有座废弃的石屋,门锁是星型的,正好能插进老鬼给的钥匙。推开门的瞬间,灰尘在光柱里翻滚,露出墙角堆着的木箱,箱盖上印着蓝家早年的商号。
“是母亲当年被抢走的货。”蓝归笙蹲下身,指尖抚过箱角的裂痕,“她总说那些货里藏着‘能让蓝家翻身的东西’。”
薄云封撬开最上面的木箱,里面却不是什么珍宝,而是叠得整齐的旧报纸。最上面那张的日期,比码头火灾早了三天,头版报道的角落有行小字:“海关查获走私文物,主犯身份待查”,旁边用红笔圈着个名字,被墨迹盖住了大半,只能看清最后一个字——“宏”。
“是老鬼的本名?”蓝归笙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当年不仅走私普通货物,还偷运文物?”
更让人心惊的是,报纸里夹着半张照片。是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手里拿着的文物上,有个和薄云封钥匙扣相同的星型印记。而照片背面,母亲用铅笔写着:“他说,钥匙扣是‘宏’家的信物,能换云封的平安。”
薄云封的钥匙扣突然从口袋里滑出来,落在照片上。那星型印记与文物上的图案严丝合缝,像是早就注定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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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蓝归笙的手机响了,是老院长打来的,声音抖得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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