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冲向驾驶舱。引擎启动的轰鸣撕裂浓雾,船身猛地调转方向,朝着红光消失的地方冲去。
苏白扶着栏杆站稳,望着越来越远的码头,嘴角的冷峭终于蔓延到眼底。蓝归笙最好真的沉在那里,否则,她藏在救生艇底的那包炸药,就只能用来炸薄云封这艘船了。
船破开浓雾的瞬间,她看到薄云封的外套还搭在栏杆上。海风卷着布料拍打船身,像只挣扎的白色海鸟。
苏白走过去,将外套捡起来。布料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十年前那个暴雨天的温度重叠在一起。她突然笑出声,将外套狠狠扔进海里。
“薄云封,”她对着翻涌的浪花轻声说,“你欠我们的,今晚该还了。”
浪花卷走外套的瞬间,西北方向的雾里突然亮起一束强光,直直照向船头。那不是求救信号,是追踪灯——蓝归笙的船根本没沉。
苏白的脸色瞬间煞白。
驾驶舱里的薄云封也看到了那束光,他猛地踩下刹车,船身在海面上划出一道剧烈的弧线。他回头看向苏白,目光里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结。
“你说,”他的声音透过风声传过来,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冰棱,“该先埋了谁的秘密?”
浓雾深处,蓝归笙站在船头,手里举着追踪灯。她身后,蓝正被反绑在栏杆上,嘴里塞着布条,眼里满是惊恐。
“薄云封,”她对着对讲机轻笑,“你的旧人没告诉你吗?西北航道的暗礁,十年前就被我炸平了。”
对讲机里传来薄云封低沉的呼吸声,接着是苏白骤然拔高的尖叫。蓝归笙收起灯,望着远处两艘船在雾里对峙的剪影,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那是她故意放在薄云川旧物箱里的。
有些秘密,不是靠藏就能埋掉的。今晚的南港,该见血了。
追踪灯的光在浓雾里撕开一道口子,蓝归笙的声音顺着无线电波传来,带着穿透水汽的冷意:“薄云封,你船上的‘客人’,该轮到我审审了。”
薄云封没动,驾驶舱的玻璃窗映出他紧绷的侧脸。苏白的尖叫还没落地,就被他一记眼刀钉在原地。她看着远处那束越来越近的光,突然意识到——从蓝归笙转身走进浓雾的那一刻起,这场戏就不在她的掌控里了。
“把她带过来。”薄云封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抛给船员的绳梯重重砸在苏白脚边。
苏白死死攥着栏杆,指节泛白。救生艇底的炸药还在,只要她现在跳下去……可蓝归笙的船已经逼到百米外,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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