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要给他最好的

、未知的将来，并不会因此消弭。那些说不出口的、梗在心口的话，周羚也突然觉得可以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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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明栖总会包容他。他也会脆弱，他也可以做不到。他就是很差劲，在宋明栖面前，他的差劲无法伪装，他只能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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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糟糕的人，我认识的人也都是社会的渣滓，我很珍惜你，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但只要跟我沾上边，就会有人说一些难听的话糟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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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住别人的嘴，就算我可以打他一顿，但是有些人心里还是会想，会生出龌龊的想法。我管不住别人怎么想，但我只要一想到他们脑子里在动你的心思，在腹诽有关你的一星半点，我都忍受不了。或者我更应该打的是自己。我没有变得更好，变成能够让你感到骄傲的人，而且即将变得更坏，两股方向相反的力拉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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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你说爱任何人都是对的，但你没说爱会令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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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安静地听他说完，目睹他狠狠抹了一把脸，眼眶和鼻尖逐渐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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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里，周羚没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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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折之后他自己一个人跑医院，在监狱缝针、额头被划破的时候，也没有喊一次疼。可他在为宋明栖鼻酸，为他不伤筋不动骨，轻飘飘的名誉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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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怎么会这么傻。宋明栖的心很软很软，被热水浸泡得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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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我从18岁就发现了一件事，就跟不是每篇论文都值得看一样，也不是每个人说的话都值得听。”宋明栖怀里抱着的身躯与骨骼硬得像石头，唯有微厚的唇瓣被热水浸得很软，他亲了亲周羚的嘴唇，“其实不是爱人会痛苦，是改变自己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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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都知道，要改变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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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目的，改变初衷，改变支撑生活的信念。改变错的，走向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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