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水泥地里埋,大雪纷飞处,它还会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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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的银链飘来荡去,一小块拨片坠着它,影响着它。雨声轰隆作响,宋明栖撑着太阳穴,感觉自己跌进一片温煦而舒适的湖水里,波纹一圈圈荡漾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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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和周羚相处的时间,只有此刻,他完全放下戒备,他确信这个人不会突然跳起来,扼住他的喉咙,或者将刀刺进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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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交流在某一刻真实发生,共同砌筑一座巴别塔,原来不需要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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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旋律告一段落,周羚按稳了弦,抬眼时宋明栖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泛着动物一般的光泽,睫毛低垂时会显得有些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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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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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涧边草。”周羚将吉他靠在一边,又抚摸了一下琴身,“我老家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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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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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恍惚了一会,就像在回忆:“我姐姐。她唱得比我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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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想起蒋铭宇说过的事,他接着问:“她现在在哪,也在广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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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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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周羚好像不想谈,他觉得很累,顺着床头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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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俯下身,又一次摸了他的额头。烧好像退了点,皮肤上的汗挥发干净,只剩下凉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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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该是38度左右。”宋明栖根据经验判断,“你很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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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孔就在周羚上方,洗发水或者清凉油带来清而淡的薄荷香气,令人安逸。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了,周羚感觉自己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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