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儿童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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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看着他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改变他命运的事，他或许会上一所大学，或许也会去听一听宋明栖的课，在阶梯教室的座椅上像其他的大学生一样举手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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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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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分子的结构，噢，苯是一种有机原料，可以用来合成很多东西。”宋明栖把他的手夺过来，“大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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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没有反应过来，手掌还维持着虚握的姿势。宋明栖将它抚平展开，这双手虽然骨节分明、富有力量，但上面的指茧和伤口像一个个树疤，很难说赏心悦目。周羚再次蜷缩了一下手指试图掩藏，但宋明栖已经强硬地在他的掌心里用指尖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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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六边形。”他低着头把分子式一一标注，“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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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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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失笑：“嗯什么嗯，你都没有在看我的手，我脸上有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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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也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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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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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老师就经常说这句话。”周羚回答，“看黑板，不要看我，我脸上有字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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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居然在模仿他高中老师的语气，挺好玩的，那双惯常冷漠沉静的黑色瞳仁里也变得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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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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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放开他的手，重新看回电脑屏幕：“对啊，你们做学生的怎么都不认真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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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全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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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的脸上确实有很多事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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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周羚才回答：“我刚刚在想，像你们研究心理学的，是不是跟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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