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别用手,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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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几天，宋明栖往返学校上课，给大四学生开题，分析实验数据，偶尔去市图书馆。他的字迹下一片空白，陌生的读者迟迟没有带来新的回复，与此同时，也没再遇见周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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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明栖意识到反常的时候，他查看立在窗口的摄像机，发现周羚已经有整整两天没有出入过地下室，更没有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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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物业办公室询问周羚的近况，意外得知他前天和蒋铭宇一起出工的时候受了伤，整个星期都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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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宋明栖手里拎着果篮，在地下室的入口处站定，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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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自己就研究心理学，但只要是人，总会被未知的恐惧所支配，他飘荡的思绪也会产生一些不受控制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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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美国铁桶藏尸案，藏尸地点是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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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法国穆然悬案，尸体被发现也是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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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是全世界刑事案件中最常出现的藏尸地之一，而面对眼前的这间，他忍不住猜测会不会也是一个黑暗的、充斥刑具的恐怖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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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理智很快告诉他，每个月街道都会对地下室进行例行的消防检查，这里不太可能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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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通道慢慢往里走，采光极差，哪怕是晴天，走进去依然能感觉到闷热潮湿，一股泥土的腥气令人呼吸不畅，台阶的罅隙里冒出不少毅力惊人的蕨类和沿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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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在这个小区住了五年，如果不是因为周羚，他可能不会意识到这里还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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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深处越来越暗，光线完全消失了，只有一盏灯罩破损的声控灯，灯泡昏黄，持续发出低频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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