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捅人喉咙的外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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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在地面摩擦出杂沓的鸣响，周羚的面孔跟着顶光的变化，忽明忽暗，错落不定，看起来阴沉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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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被周羚拎着领口从包厢里一路拖出来，他左脚打右脚，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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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好几个服务生曾试图阻拦，但在看清周羚的表情和身量之后，便纷纷躲开，选择了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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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的肩膀在厕所门上重重磕了一下，感觉人还没落地，就被搡到了洗手池前，像一个任凭狂风摆弄的风滚草，浑身上下都是飓风过境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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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掌拼命撑住洗手台，又觉得很脏，但被人握着后颈按在那里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大腿结实有力地隔在他的两腿之间，体温透过休闲裤单薄的布料，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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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多少？”他听到周羚的语速飞快，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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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宋明栖毫无还手之力，起床后精心打理过的后脑勺又被往下压了一下，“两口？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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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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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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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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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长时间低头导致脸部充血，宋明栖镜片下的双眼薄红，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用力推搡周羚的手臂，明明已经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可那截手臂如同巨树，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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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哕了一下，但不行，“等一下……等……我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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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吐！”周羚不由分说，“什么人的酒你都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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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目标绝对明确的时候，其他的事情都不会干扰到他，因此周羚很不喜欢多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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