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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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好了？”对自己的隐私被侵犯感到不悦，宋明栖走过去啪得一声合上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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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将手插进裤兜，掏出一张完工单据摆到餐桌上，示意对方可以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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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业主，他走进厨房认真检查——水流恢复顺畅，地板也被简单清洁过，疏通出来的垃圾放进了正确的厨余垃圾桶。活儿倒是干得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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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带出去扔掉吧。”宋明栖拧着眉将垃圾提出来，递给维修工，“可以给你签字。有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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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檐下的男人好像笑了一下，根本没有尝试寻找，便平静地回答：“忘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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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职业的直觉令宋明栖的眉心一跳，他在餐边柜上摸到一支弹簧圆珠笔，神经质地摁压了几下缓解这种不安，也顾不得浏览内容，低下头一挥而就，却不知道自己的后脑和凸起的颈骨在签字时一览无余，男人睨着视线冷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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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宋明栖重新直起身，后退一步和对方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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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修工身上过高的体温，以及某种并不难闻，但极具荷尔蒙的汗味令他不适。他不习惯和这样的人群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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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栖快步走到门前，打开家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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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第一次稍稍抬头，竟然是非常年轻的一张脸，鼻梁高挺，有一对黑而深的眼睛。他就这样看了他一眼，顺从地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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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后，宋明栖回到白板前，将有字的那面重新翻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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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贴满了现场照片、被害者特征，以及侧写结果的推演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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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点与线穿插交错，最右侧的“水彩笔”三个字被圈起来，旁边的硕大问号表明这是悬而未决的关键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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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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