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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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皮肤，磨蹭得微微发红，掀起一阵酥麻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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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却让她浑身不禁颤抖了下，心脏也跟着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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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养大，他不就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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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顾宴朝，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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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决定把她带回去的那天开始，他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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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的孩子，他不在乎，只要像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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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握住她的手，薄唇一下下亲吻着她的手背，声音低哑异常，藏着不易察觉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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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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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他之前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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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泛起刺痛，垂下眼睫，忽而轻声问：“我爸爸的死，和你有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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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看见他的指节泛白，许久没有回答，浑身如坠冰窖，冷到血液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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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一点点挣开他的手，无声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洇出一片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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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怎么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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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走廊里也安静无声，唯有窗外暴雨如注，狂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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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周翌皱紧眉头等待许久，终于看见顾宴朝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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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因为郁子听在门诊记录做了手脚，他没有查清，致使中间生出来那么多波折，心里也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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