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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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起手,把她散落的发丝拢回耳后，忽而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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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和痛色，很快被遮掩得毫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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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微挑,忽然又想到什么，嘲弄地勾起唇角，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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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我们有过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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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次地试探，一次次落败。像狗似的犯贱跑回来，为了早点看见她，最后看见的是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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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参加他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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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她愿意去给他收尸。她说会为他殉情，实则连去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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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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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这里，她永远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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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她心里，他谁也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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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自己的葬礼上，让他看见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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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永远都那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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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缓缓下移，从她的眼尾移至下颌，毫不费力地捏住，逐渐收紧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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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沙哑，一字一句：“从今天开始，你的眼泪，在我这里和别人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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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呼吸停滞，脑中仿佛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他的声音，心脏被撕扯得像是快要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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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它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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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他的所有话，一旁的郁子听眯起眼睛，难以遏制的怒火翻滚，垂在身侧的手背握紧成拳，两步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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