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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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快又人来人往，觥筹交错间，乔伊斯跟她道别离开，留顾袅独自一人愣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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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明亮华丽的灯光洒下来，在她的眼睫下方投射出一小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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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阵谈话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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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教授的新书我已经拜读过了，不愧是伯克利心理学的知名教授，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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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从容笑笑，不卑不亢地回：“您实在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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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浑身一僵，几秒后，她深吸一口气，才敢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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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华人不少，政商界的名流人士聚在一处谈笑风生，中国人也自成一个圈子相互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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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中心的女人一身端庄的白色晚礼服，看起来约莫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却因为保养得宜并没有留下过多岁月的痕迹，眼角细微的皱纹反而显得从容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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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她的面容，顾袅呼吸收紧，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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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米的距离，娄书慧也看见了她，优雅的神情微微出现一丝裂缝，却被很快掩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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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也被身旁眼尖的人注意到她的变化，瞧见了不远处的顾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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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教授认识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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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呼吸也下意识屏住，指尖攥紧裙角，等待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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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点点凝固住，直到女人扯出一抹没有破绽的笑容，不着痕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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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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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个字节砸进耳膜里，周围的声音仿佛也在刹那间消失，如坠冰窖般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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