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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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存也不继续问了，点了点头就要走。与他擦肩而过时，陆以臻和谢安存正巧投过来的目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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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宴会上，陆以臻对谢安存几乎没什么印象，对方的存在感实在太低，沉默寡言，像只人偶，一点也不像富贵人家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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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只木偶却对他露出一个隐秘又阴郁的笑，陆以臻望进他眼底，那里好像平白出现了一抹猩红色彩，不像凡人，倒像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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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秘书，他下的剂量太大了，如果遇到的是别的男人，今晚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谢安存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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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臻皱了皱眉，想开口询问时，对方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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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碧水榭中央公馆的楼层里陆陆续续亮起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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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过境，晚上刚下过一场小雨，给大堂开窗通风的侍者在冷风里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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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宾客不愿意走出去吹冷风，打算在碧水榭住两天再走。俞明玉让管家开放了客房楼层，供客人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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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滢和几个富家太太约好了明天到碧水榭的后园泡温泉，让谢安存也留下来跟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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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深夜，谢安存一个人泡在放了冷水的浴缸里，套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缸沿的电子钟断断续续地闪烁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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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除了潮湿冰冷的水气，谢安存好像又闻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根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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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意随着这股幻想出的味道从身体深处蔓延而出，谢安存睁开眼，坐起来从地板上摸起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换了一张手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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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联系薄，翻到最底下，找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慢慢地在聊天框里编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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