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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一觉醒来, 怀里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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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后遗症,恍惚中以为与钟忆重逢、结婚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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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梦醒来,怀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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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他做过一次类似的梦。梦里, 钟忆在波士顿家中正等他下班回来, 见到他直接扑进他怀里,问怎么这么晚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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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紧她, 说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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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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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在上海的家中, 那时他很少回北城, 基本常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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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拥抱着她的感觉过于真实,以至于醒来后在露台坐了半小时都没走出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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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对面,外滩夜景早已关闭,办公楼上依然有大片窗口亮着灯,犹如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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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第一次问管家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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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管家收拾烟灰缸时,多说了句:抽得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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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以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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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分手三年里,他唯一一次梦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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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想梦也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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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梦醒来不同的是,床头还有两盒十六枚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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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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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定了定神,确定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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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过手机看时间, 六点零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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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冬天早上六点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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