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是啊。”尾音拉得很长，透着说不出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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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渊想要问问女婿，是不是特别介意路程，就像妻子介意他的初恋，明明他和初恋后来并无联系，没有丁点感情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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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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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喝了几口红酒才问出来：“你怎么看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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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指怎么看待他和钟忆的那段感情？”周时亦顿了有两秒，“他们俩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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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渊微怔，没想到女婿的回答与当年妻子的话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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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宽慰岳父：“我没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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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要碰杯，发现岳父的酒杯不知何时空了，“爸，再来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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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渊摆手：“一杯正好。钟忆不许我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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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倒水。”周时亦放下酒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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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离开露台，江静渊的手机振动，钟忆的消息：【爸爸，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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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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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视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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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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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女儿的视频邀请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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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端，钟忆裹着毛毯蜷缩在沙发里，睡了一觉的头发乱蓬蓬，不似平常那么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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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没有夜生活，又下了一天雨，晚饭后她陪师母闲聊了会儿，不到八点就洗漱睡了，一觉醒来才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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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父母相处怎样，于是就有了这通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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