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直到他给自己添过酒归还酒瓶，等服务生离开才回看她：“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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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在你上任之前坤辰就敲定了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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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抿了口红酒：“不是。合同我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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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凝视他的侧脸，许久后才出声：“你以前不是……最介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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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心里这些年只有路程一个，没在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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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第一次激烈争吵，吵完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后来他们努力地去翻篇，想继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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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年，她和他都假装若无其事，他不再提路程，不再提任何与她过去有关的事，可感情终究有了特别深的芥蒂，直到两人小心翼翼到都觉得累了，带着遗憾与不甘就这么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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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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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句话的话音落下，周时亦的高脚杯刚好停在唇边，他没有抿酒液，转头直视她：“以前是介意。”有半秒的停顿，“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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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补充的那句，钟忆不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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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再说话，她也默默拿起水杯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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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路程的话题仍在继续，季繁星说到他就滔滔不绝，怎么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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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和虞老师是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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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季繁星笑说，“小镇人杰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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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三叔当年选在那边养娃。”话题就这么转向钟忆，“你在小镇长大，应该也认识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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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淡淡一笑，平静答道：“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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