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趣》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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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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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系列不参与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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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是二十年前的作品，老虞坦言，如今他很难再复年轻时的创作心境，所以珍藏至今，没有出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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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的手机恰好在此时响了，工作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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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嘈杂，不方便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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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趣》系列不拍卖，他应了岳父一声：“好，我有数。”握着手机，“三叔，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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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边接听，边往宴会厅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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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汇报着汽车代言人签约事宜，请示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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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亦略一沉吟：“我没任何意见，你们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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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己的公司要打理，有自己的项目要忙，并没有同意接手家族汽车业务，然而坤辰汽车从上到下已然默认他是老板，凡事都来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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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间，周时亦无意间扫过途径的餐桌，忽而目光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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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她可能会来给虞老师捧场，只是没想到，她不知何时已经剪成短发，他差点没认出。三叔给他看过她的照片，照片里她还是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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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正专注吃餐盘里的芝士蛋糕，周围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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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仍在继续，周时亦没有停留，刚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钟忆突然抬头，像有感应似的，她直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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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钟忆目光快要落空时，周时亦又望回去，接住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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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谈笑风生的人群，隔着浮光掠影，四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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