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有种一切都尘埃落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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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度假过程，陈曜心情都很不好。肖叶来还嘲笑：“都过去三个月了，还在这为情所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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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陈曜和楚琪琪脸色都不好了，他以前也开玩笑，但不会这样没轻没重。也可能是因为如今时势比人强，陈曜往下走，他却还在往上，两家已经不对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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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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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开他的游艇出海，风和日丽，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不知道哪一句话惹到他，忽然骂人：“都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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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骂的是跟班，但其他人还是被驳了面子。他自己也觉得失态，换了一艘小汽艇，自己开着船，沿着海岸线走。直走到一处荒岸，全是野藤，在月光下长满了白色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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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旁边等了一晚上，等它开花，始终没等到，这花像是只能开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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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清晨到来时接到了姜黎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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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生的号码，来自北京，他接起时已经有了预感，但那边并不说话，只是发出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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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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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富山。”她甚至还带笑：“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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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叶来许久没说话，姜黎黎甚至安慰他：“没关系的，肖叶来，我知道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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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对上了暗号，他也笑了，心理上怎么说他这种人来着，彼得潘人格，永远长不大，不能谈论任何严肃的事，因为他一定用玩笑来消解。只能和他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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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虐待战俘了吗？”他也和姜黎黎开玩笑：“为什么不打给陈曜？还能恭贺他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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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不说话了，他最近玩笑总是开过分，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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