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直到我妈死的时候，还以为我会带她离开，回到上流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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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别的好朋友，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是跟你不说真话不交心，我这些话说给我的心理医生了。这周五我还要去看。“姜黎黎平静告诉她：“我像个疯子，也许就是个疯子，迟早有天我会被关进疯人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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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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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去疯人院救你，就像你今天救我一样。”她眼神坚定地告诉姜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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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给今日的事定性，在解除了她的不安和疑虑之后：是姜黎黎救了她，姚雪确信。而对姚雪这种人来说，这种救命的事情，足够她彻底把对面当成生死之交，用尽一切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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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黎给她分享了自己的事实，所以她也跟姜黎黎分享她的计划。她们给对方的都是彼此不会给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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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黎黎。”她告诉姜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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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姜黎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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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姚雪聪明，她什么都知道。就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姚雪赢不了，就像她知道姚雪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上海这城市，这魔窟，这销金窟，金钱铸就的水泥丛林，这浮在黄浦江入海口的小小孤岛，多少凶猛动物在其中厮杀，多少像姚雪一样的女孩子来到这城市，雪肤花貌，又被这城市吞噬，嚼成一团渣滓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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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始就知道，在soho的时候就知道。但她知道了，甚至看到了，见到了姚雪如何离开，仍然决心留下来打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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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小心。”姚雪道：“我见过戴安了，她还记得你，如果有一个人能在这世界活下去，我希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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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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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丧，给你看个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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