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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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当天的晚自习，两节晚自习之间有十五分钟休息，是上厕所和自由活动的高峰期。姜丽丽在楼外的桂花树下遇到了杨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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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着两杯奶茶，不知道是替谁买的。见到姜丽丽，莫名有些胆怯，往旁边避让了一下。又说了一句“白天的事，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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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丽丽没接这话，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反问道：“你知道你随时可以退出他们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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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巍然莫名有些气短，也许是因为空气中有淡淡的烟味的缘故。他没接话，只是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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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这里就算画了句号。杨巍然并没有离开那群人，仍然任劳任怨地给他们当着跑腿，任由其中一个高大体育生玩笑一样勾住他脖颈拉过去，取笑他的身高和眼镜，或者把他口袋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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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体育生里忽然有了股起哄的氛围，最开始姜丽丽还没明白，以为是取笑她和杨巍然，等到课间操的时候，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时，男生排在最后的那七八个体育生忽然开始闹起来，一个个起哄换位置，把张朗换到她旁边的位置，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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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朗仍然是老样子，说笑，骂人，威胁要揍他们，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他身上兼顾那种家境好的男孩子和叛逆期男生的气质，高大舒展，相貌也生得好，所以姿态洒脱。这样的男生，每个学校都至少有一两个，像是异父异母的兄弟，气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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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一边懒洋洋双手插兜摇晃身体，一边和姜丽丽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如同一个金质奖章，给这一节课间操都镀上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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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丽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高中常有起哄的事，多半是硬把两个人按在一起，传成“班对”，但凡有春游和运动会之类的事，都把他们起哄凑在一堆。但这两个人里一般至少有一个人不无辜，多半是和同寝室的室友或者朋友透露了对另外一个人“有意思”，消息传开，大家才会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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