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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很快,这种感觉就在那个干瘦高挑,总是用眼睛的下缘打量人的教导主任到来后,迅速地遭遇到了第一次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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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回看,迎春三小并不是什么高端的场所,而只是城市边缘的一所普通小学。但对于那个时候的农村小孩而言,如同天堑。厚厚的水泥院墙将整个小学圈住,黑色雕花的大铁门由保安看守,操场十分宽阔,水泥花坛里种的是大棵的铁树和女贞树的矮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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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姜丽丽这种托关系来的小孩,教导主任见得多了,她甚至毫不避讳地对林晓莉表达了这一点:“这种外来的小孩,我们都不收的,何况还是直接插到班里,生活习性都不清楚。做过体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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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莉“向上社交”日久,对这种倨傲态度毫不陌生,也早已学会如何不卑不亢和她相处。笑着道:“做过了做过了,乙肝疫苗也打过了。我们丽丽很聪明的,自己已经背了几十首唐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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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说,一面将两盒礼品递了上去,教导主任于是多露出了一点黑眼球,对盒子上的牌子还算满意,于是用一种近乎洁癖的态度轻飘飘接过去,扫了姜丽丽一眼,道:“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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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丽丽穿着崭新的连衣裙和小皮鞋,头发因为扎的两个马尾辫过紧而隐隐作痛,跟着教导主任走过广玉兰树下的水泥地,进了走廊,地面漆着色彩鲜艳的漆,画的是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漆面一直延伸到两侧的墙上,到了齐林晓莉腰高的位置,一直往前延伸,像去参加什么盛大的典礼,隐隐有种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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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童年的回忆总是无比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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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丽丽从小被夸聪明,跟她会察言观色是分不开的。所以当她走进那个充满小孩的房间的时候,并没有被所谓城里小孩的那种区别感所威慑住,那些小孩尽管有种习以为常的坦然,但并没有和她有什么两样。甚至她的新衣服还要更漂亮一点,她的妈妈也要更漂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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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插班生,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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