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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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终于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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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扶杳坐在对面托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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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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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白羽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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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沙凫州走一趟，沙凫州往西北两千里便是神木谷，是你的家乡，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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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扶杳形容有一瞬间的瑟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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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之中，你有交好的狼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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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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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扶杳摇头，“兽族啖血食肉，我们喝风饮露，一向不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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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都认皋蓼雪母为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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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皋蓼娘娘修为高深，是妖族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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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你们皋蓼娘娘行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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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白羽声量缓缓，“或许有人曾背叛过她，或许有人违抗妖典，你见过她处置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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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扶杳小小声：“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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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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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白羽看向窗外，目中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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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裁罚之人，被视为有罪之人，被强悍的大妖盯死的这一人，是如何惶惶然不可终日，陷于囹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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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霜扶杳声音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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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白羽转过脸，笑靥如花：“那你便一定知道我的决心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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