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奥萝拉、1号和红太阳。

鲜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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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见到活生生的仇人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忘，他好像又回到了他最弱小的时候。明明他的双手沾满鲜血，明明他的身上沐浴着朋友的惊惧，他却被从未感受过的恐惧堵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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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都过去了，不，1号抬起头，注视着玻璃上的自己，像是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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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自己，他已经杀了【小丑】，替【露易丝】和大都会报了仇，甚至还做了更多的事情，尽管他最后失败了，被蝙蝠侠带领的反抗军关到了布满红太阳灯的史崔克岛监狱，被迫失去了自己的超能力，但他还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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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了【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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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角，想给自己露出一个微笑，但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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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或者说这个世界曾经的统治者【卡尔艾尔】，亦或者是大都会曾经的超级英雄【超人】，他再次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件事，告诉自己仇人已死并没有让他好受一些，他被永远地留在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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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忘记那一天他失去了什么，大都会里的千万条鲜活的生命、他的妻子【露易丝莱恩】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死在了【小丑】的笑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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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杀了【小丑】，然后……统治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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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祈求般提问，这一切变好一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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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绝望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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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干了自己这些年最擅长的事情，他熟练地，再次将这个事实丢在了脑后，忽视了那些叫嚣着的情绪和残酷的事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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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在脑海中召唤出导师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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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学徒系统的布置不同，导师系统的界面更加简洁，一共只有三个板块，分别是首页、培养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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