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上林苑接受演示教程的时候，他们对这些形象印象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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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极深，就要这么一比一的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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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祺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也是难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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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在工业技术发展的早期，观摩技术的学徒与其说是在掌握知识，不如说是在习练法术。既然是习练法术，那当然要战战兢兢，按部就班，一定要死记硬背，将师傅演示的一切流程都牢牢记住；将来自己上手，也一定要亦步亦趋，丝毫不敢有违，生怕心意稍有不诚，机魂稍有不悦，以往法术失灵，那便冤枉之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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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种迹象原本是普天之下，无所不有，一切工业起步的文明，都难以摆脱的迷信阶段；可穆祺虽早有预料，但在亲眼目睹了第一批学员的杰作之后，仍然感受到了匪夷所思的惊愕——说实在的，盲目效法流程其实可以原谅，毕竟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在没有吃透吃全所有技术原理之前，按部就班的搞祖宗之法，未尝不是可靠的选择；但是吧，复刻流程归复刻流程，连表情包都一起复刻了，那就实在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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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他们以为这些挤眉弄眼的熊猫头是某种异样的符咒，非得原模原样的画下来，才能发挥效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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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可能破除了迷信，但工业破除迷信有点不太可能；死板僵化到了近乎于遵奉神灵的地步，这样建设的产业，能够满足他们先前的期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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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学到了这一步，那恐怕也还算不得成功。”穆祺若有所思：“恕我直言，这几份送上来的贡物，多半也只是充面子献祥瑞，向皇帝展示业绩的样板工程而已。真正发展的情况，或许没有那么鲜亮……这也只有等等再看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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