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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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穆祺从来不说假话，他对天子提出的每一个警告，都完全真实，从无虚妄。不过，同样依据《初中生物》，作息不调所带来的肾虚是一个相当漫长而复杂的过程，天子很难在短时间内体会到逆耳忠言的正确性。所以，出于善意的提醒，穆祺提前做了一些调整——比如在药丸中加入了某些抑制交感神经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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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成分也是很正常的用药。有经验的儿科大夫常常会给活泼好动的患儿开同样的药物，在养病期间抑制抑制他们过于兴奋的机能，免得病情刚有好转就猴天猴地，整出个肺炎或者心肌炎来。类似的药物用在成人身上，效力必定大大衰减，但也足够压制某些过于旺盛的欲望，营造出类似于……类似于“贤者时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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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现这种状态，病人的心态当然就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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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难听其实不要紧。只要你真能把说过的话一一兑现，再难听也会变得动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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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底气在，穆祺才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反应。当天下午，上林苑的宫人来送先前说好的“诊金”，但全程一言不发，甚至表情都相当冷淡；估计是觉得这疯批方士得罪了皇帝后下场难料，只希望此人爬远点别死自己眼前。可仅仅过了五六日，他们就不得不陪笑着上门，展示出前倨后恭的灵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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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人吃了先生的灵药，现在病情是好得多了。”宦者亦步亦趋，笑意殷殷：“只是还有些小小的问题不能解决，要劳驾先生再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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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祺不动声色，知道此时优势反转，已经到了己方拿乔的时候了。他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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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也是分内之事。只是最近我们商肆有些杂事，恐怕一时抽不开身。既然只是小问题，不如宽限几日，我配齐了药再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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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者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显然，他接到的指示中可绝没有“宽限几日”的权限——但现在想要强硬催促，又实在没有那个胆子，于是想来想去，只能软语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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