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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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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呼一口气,几乎无法言语。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交锋,但穆祺完全明白了,武帝并非是因为对现代世界的愚昧浑茫而口出妄言;相反,在将近半年的观察和阅读之后,他现在已经基本搞明白了体系运转的逻辑,并充分领略了现代理论的精妙;只不过这些新的论调并没能改变皇帝的理念,反而被他融合吸纳,用于构建自己强有力的三观——六经注我,六经注我,纵使千万般典籍语录,也只不过是供“我”构筑自身的材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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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寻常的学者不同,皇帝学知识学理论根本不是用来反思用来自省的;他的意志如此坚定,自信如此炽烈,早就用不着什么三省吾身了。武帝主动吸收的一切知识,都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论点找更好更精妙的论据罢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用心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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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穆祺禁不住都有点恍惚。说实话,能够排除万难成就大事,所谓“精钢不可夺其志”的政治人物,大概都会有这么一点近乎偏执的自信。可是吧,作为被时空管理局搓磨久了的牛马,武帝这种近乎刚愎自用、一人独治的做派,却难免让穆祺幻视出某些微妙的即视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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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执行了几次重要任务后,穆祺对封建帝王的脾气也非常熟悉了。他非常明白,对于这种人性中的“自我”强力到不可动摇的偏执狂,口舌之争基本已经没有作用,多半只是徒劳而已。不过,作为被委派了任务的牛马,他却不能不为无辜的政治理论辩驳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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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话,我不敢赞一词。但这句话绝非是鼓励运用暴力,更不必说,国家是暴力机器,不代表着国家只有暴力的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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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书写成之后怎么解读就只能由读者发挥,但武帝的这个解读方向也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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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确将国家视为暴力的产物,但这只是它推论出的事实而并非崇尚的论调。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人类之所以只能用暴力来组建国家,不是因为人类太坏了,而是因为人类太弱了——力量太过渺小,理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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