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厚待了,是我的错,能不能留一物给我,日后作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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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琛启从西装内衬摸出红宝石的族徽怀表,他这一辈的,只要是宁氏子弟,都效仿宁徽诏,有随身携带此物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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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娉接了过来,手心收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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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把大哥的照片镶在这怀表里,日夜不离身,就当续了兄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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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车门被宁琛启伸手关上,段宜娉依旧流着泪坐在车厢内,孤注一掷的抛弃身份,选择了那个让她人生输得一败涂地的挚爱男人,直到透过车玻璃再也看不到雨幕中那座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宅,头顶上的黑天,久久都没有亮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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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渐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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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徽诏浑浊的双眼有泪:“宜娉拿着你父亲给予的钱财,跟那男人私奔到了一个风景很好的小城市生活,一开始她婚姻还算幸福,后来等怀上惟羽后,那男人就开始暴露本性,不仅把钱全部拿去做投资赔得血本无归,还动手虐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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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娉整个孕期经常被打得浑身遍体鳞伤,却始终不愿回宁家寻求帮助,等宁惟羽出生后,突然对着电视机学,开口叫了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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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娉突然意识到,不能让儿子跟这个陷入赌鬼思维一样的男人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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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让幼小的宁惟羽学叫爸爸,疯狂的想要彻底抹杀这个身份的存在,于是她于某个暴雨夜里,带着熟睡的孩子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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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姑没有身份证,孩子是黑户……我又狠了心要彻底放逐她,下达命令不许家族的成员私下接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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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徽诏的一滴泪无声沿着鬓角的白发落在枕头,他对始终面无表情的宁商羽揭露出当年一切:“等她沉河的死讯传到宁家,一切都为时已晚,惟羽也流浪在外很久,爷爷找到人时,他正衣不果腹,在破败的烂尾楼里跟一群野猫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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