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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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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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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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忽然低头抖搂了两下手里的纸灯壳，再一次拿起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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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你还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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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说：“多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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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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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张了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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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抽动了几下，片刻后，把将要勾起的弧度和舞动的眉毛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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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开口时声音里仍然带着些许止不住的笑音，“笨蛋……”他说，“我看有病的人是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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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看了看他，在宁烛快乐的笑声里把灯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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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捡了块大石头坐下，宁烛仰头欣赏盛景，看得久了后颈酸得不行，他也没把脑袋低下，将两只手撑在身后分担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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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看见属于那盏没被窦长宵点燃的天灯升上夜空，和所有光点一起，成为那灿烂的星河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却又永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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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努力地用目光追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眨了下眼，把它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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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理解了窦长宵看那些烟花看不腻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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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坐在这里，竟有些舍不得走了，心下有种微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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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错过的，没空留意的风景，折返回去再看一次，原来感觉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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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去，窦长宵才在起身时说：“以后每年都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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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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