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地就放松下来，神经在安宁中被困倦一点点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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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上忽然没了动静，窦长宵想说差不多了让宁烛下车，转头才发现对方脑袋抵在车窗上，闭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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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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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面无表情地盯着宁烛的侧脸看了一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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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对方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缩了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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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貌似身体不大好，上次在画展昏倒，他试过宁烛的体温，感觉到有些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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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安江广场的时候，窦长宵也感觉这个人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大对劲，不过当时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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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探手，想碰一下宁烛的额头，快挨上时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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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收回来一些，看了眼旁边的车内后视镜，转而用手指去拨弄了两下那个骨头形状的小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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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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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意识模糊中，感觉到自己的前额被人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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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睫颤动两下，困倦地半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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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面前笼罩着一块阴影，他才清醒一些，声音闷闷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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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与此同时也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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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把身体坐直，迟钝地反应了两秒，说：“不好意思，你的信息素很有助眠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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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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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拇指摁了下食指指骨，那里有一点不属于他的微热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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