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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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宁烛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却仍旧不知道作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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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指抵住嘴唇，神色不大自然地把对面的人瞧了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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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深色的瞳孔毫无波动，不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天然往下走。难以想象对方就是顶着这样一张恐吓脸对自己说“我很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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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几乎要怀疑刚才的对话其实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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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吗。”窦长宵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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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冷不丁被呛到：“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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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成拳轻轻敲了敲胸口，缓了一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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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复杂的心情几乎写在脸上，“你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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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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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思绪混乱，想不出挽留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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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看起来态度很坚决，总不能叫人家改变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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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迟开不了口，窦长宵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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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卡我扔了，你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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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宁烛蔫了吧唧地回了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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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窦长宵主动打来电话定然是想通了，这一趟怎么也能收获点东西，没想到最后却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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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而复失，期待落空。宁烛心情很不美丽，闷闷不乐地抿了口热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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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店主捧着托盘从里面出来，把两份甜点端给他们，说是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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